怪腔怪調

親愛的茉:
我想你知道,這段話確實適極我這人


比刺耳還要刺耳,比狗吠還要難聽,但是,除此之外,還有什麼更能代表我濃稠的愛意|copywrite from 微小國的微弱訊號 [第1號]-地獄歌聲

那日收到你的明信片後,我將這話在筆記本上寫了下來,編輯成圖片在手機裡成為開機畫面,今早更拿起白板筆將之寫於我那片毛玻璃上,你說,還有沒有更多的辦法,能夠將這句言語,以如此滲透的方式,流進我的生活環境,我的周遭,我的骨血裡呢?



外頭白日但我卻仰望天邊遠處的一片烏雲,聚會喧囂但我卻在角落點起菸將自己籠罩在霧裡,就算與誰擁抱著了,但體內的黑洞卻不斷發出絕決訊號。是吧,你說,看到黑暗,總是想到了我。那麼我還能不繼續,在這樣的黑暗裡,理所當然的感到舒服安心嗎?

那是無法克制的怪異,無法克制的扭曲,無法克制走入反方向的歪斜,我。


所有的事情都該是黑色的,筆記本應該做成黑色的,衛生棉應該是黑色的,牆壁應該是黑色的,指甲應該是黑色的,嘴唇應該是黑色的,羊應該是黑的,貓應該是黑的,樹應該是黑的,雪應該是黑的,如此是否才能彰顯所有在生命中,那些不夠鮮豔的色彩,那些過於微小的白,讓濃稠的血不那樣明顯。這世界應該成為黑的。

那是無法克制的偏見,無法克制的沈溺,無法克制走入毀滅的強迫症,我。


想知道我嗎?我們抽牌比大小,贏了,我就告訴你...BY|2046


但無論我們再怎麼說,那些我們,也無可控制地,在文字裡大量稀釋了。
而張揚舞爪的,也只剩怪腔怪調的詞句。

Comments

Anonymous said…
所謂事實這東西,有時候會反映出既奇怪又不自然的樣子,或許就是因為這緣故吧。我們偁之為意志的某種內在的力量中,壓倒性多數的部份,都是在發生的同時,便已經喪失了,只是我們卻無法承認這事實,而這空白便在我們人生各色各樣的位相上,帶來奇怪而不自然的歪斜扭曲。
──村上春樹《迴轉木馬的終端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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